彭洋出诊时间和医院 https://m.39.net/disease/a_9222404.html土地放火
广东习俗崇尚鬼神,每个街巷都有一座小土地庙。西隆州城,靠着山根就有一座。嘉庆四年兵乱后,增设营房,就扒了土地庙,用这砖木盖了军营。有个屠户在庙地基上新盖了一座瓦房,马上就要搬进去了。
某晚半夜,忽然有人到屠户住的旧草房里放火。屠户的小妾惊醒呼喊,邻居们赶来,看到地上有火种,但没发现放火人。第二天晚上还是这样,乡里乡亲都知道了这件事。屠户怀疑小妾有私情,就偷着观察,到了半夜时分,忽然有火种丢到屋里来。他急忙起身跑出门,只见一个赤着上身,穿一条蓝裤子的人向山上跑去。
追到山上的火药局旁边,放火人跳入一条沟里不见了。喊人来搜寻也没找到。营兵担心火药局的安危,就派人在城墙上巡逻。这天晚上,仍然看到蓝裤子人往屠户家扔火,大家一齐追赶,还是跑到火药局旁边不见了。
于是,官兵加派人手守城巡逻,让百姓们带上灯守卫街道。这次,放火人点着了屠户的屋顶,把邻居的房子都烧了。大家纷纷传言城里出了妖怪,准备做法事驱妖。屠户想,一定是我占用土地庙地基惹的祸,土地神生气,出来作祟。第二天,拆了房子,另选地址建造,放火人再没出现。
作者说,土地庙是重要的庙,不应该拆毁占用,但有的地方占用了也没发生灵异事件。为什么这里土地神显灵了呢?是因为这里的风俗崇尚鬼神!
粤俗尚鬼,凡狭巷短街,建一小庙,扛石焚香,以为土地。西隆州城,傍石倚山,有土地祠。自嘉庆四年兵燹后,添建营房,将祠移置仓底,隙其基。有屠户在庙基上,新盖瓦房,将迁居焉。忽于屠之旧居草房,起更时,有人撒火进内。屠有妾惊喊,邻壁集视,果有火满地。四处寻觅,并无人踪。次夜亦然,以致轰动一城。屠疑妾有奸情,密纠暗守。忽有红火撒进,见一人只着蓝裤,赤身奔逸。
追至山上火药局旁,见撒火人入沟,群即下沟,搜追则无。营弁等以药局为虑,带兵上城围巡。仍见撒火屠房,闻喊齐追,而赤身之人,又奔入药局沟内,围搜仍无。由是遇夜,营则率兵守城,民则点灯守街。更深火撒茅房顶上,沿烧邻房。喧言城中出怪,签银斋醮以遣之。屠想非怪,必以庙基造房,土地不依,显灵出祟。
次早,鸠工拆屋,移造城外,乃安。夫土地为一州要紧之庙,安居有年,原不应移奉仓底,是亵之也;亵之有不怒乎?然他处未必有如是之灵,兹其灵也,亦由粤俗尚鬼故耳。
牛鞭驱鬼
滕阳的王恪,勤劳俭朴,虽然种田,也家道小康。某年夏天,他来到小河边,割树荫里的草喂牛。回去的时候,一边呜呜地哼着小曲,一边用鞭子抽打地面玩。一扬鞭子,感觉抽到一个东西,接着就看到一团黑烟落到地上,慢慢消失。
当时,前村有个储姓人家的女儿,很漂亮。每到睡梦中,就觉得有人掀被角,自己发不出声音。一个年少的书生对她说:“我是鬼仙,和你有缘,不要告诉别人。”
时间长了,姑娘渐渐瘦弱,父母以为女儿有病,请医生来诊治,并不知道是鬼魅作祟。一天傍晚,储家女正对着镜子梳理头发,鬼忽然在她身边说起话来:“唉!唉!今年真是时运差,后村的牛呜呜来了,我得走了。”说完就没了声音。储家女很惊讶,正好父亲进来,就问刚才谁来了。父亲说:“王恪刚才来讨水喝。”储家女就把遇鬼的事告诉了父亲,但还是不明白鬼为什么逃走。
储家人出来问王恪,王恪说:“是不是我牛鞭子打中的那团黑烟呢?不然的话,鬼为什么怕我呢?”
储家知道王恪还没娶妻,就把女儿许配给他。这是鬼做媒,牛鞭子做红线啊!
滕阳王恪,勤于力田,家遂小康。时当酷暑,行至溪边,就松阴锄草,饲牛而归,用鞭扑地,口中呜呜然,杂唱秧歌。忽鞭一过,如裹重物堕地,一团黑烟,冉冉而没。时前村有储姓女,美而艳,每夜梦中,若有人牵动被角者,惊呼不能出声。见一年少书生,形容清丽,曰:“我鬼仙也。子有仙缘,行将度尔,慎勿与人言。”
日久神气耗散,容色渐槁。父母疑女有病,延医治之,初不疑为鬼魅也。一夕,女至窗下,对镜理妆,鬼亦在室,忽曰:“咄咄,今年衰,前村牛呜呜至矣,凛乎其不可久留也!”
遂逃去。女惊异之。时储自外归,遂问:“有人在外否?”储曰:“适王恪到门索汤耳。”
女以鬼告,卒不解其何以奔去。后出语恪,恪始悟曰:“噫,是矣,其牛鞭所击之黑烟乎?不然,鬼何畏我哉?”
储知恪未聘,遂以其女妻之。是牛呜呜之婿,数定而鬼特为之媒。牛鞭也,即红丝也。
石马成精
贵州省西城奎山下,有块形状像马的巨石,那里因此叫石马沟。据传说,过去附近的庄稼经常在夜晚丢失。农人看守,看到一个像马一样的动物乘风而来。农人开枪射击,金光四射,倏地不见了。有人怀疑是这块石头作怪,点火观察,果然看到石马的嘴里还叼着高粱,身上还沾着青草和泥土。于是凿掉石马的脑袋,又灌上十多斤朱砂,从此,石马不能作怪了。
黔省水西城内,奎山下,有巨石状若马,因名石马沟。传闻昔时,左右近处,畦田禾稼,夜深时常失去。农人多守之,见巨物如牛,乘风而至;举枪击之,金光四散,倏不见。或疑此石为妖,以火燃之,果见口内犹余稻粱;身上青草,泥痕毕露。遂以铁锥凿其首,中有朱砂十余斤,从此田畴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