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再累也不要忘记曾经让你会心一笑的时刻!
可爱的汪曾祺
汪曾祺,一位很可爱的“老头儿”。
这位师从沈从文的可爱老头被人们誉为: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
他在戏曲,民间艺术,小说上都颇有造诣。
如果现在的你对生活失去激情,每天疲于工作,不妨我们一起看看这位可爱的老头儿,放松一下。
爱吃,爱画,爱唱
《舌尖上的汪先生》
汪曾祺是出了名的美食家,常常是走到哪、吃到哪、写到哪。
从故乡的咸鸭蛋和野菜,到云南的菌和内蒙的羊,再到北京的豆汁儿。无一逃过他的“专业测评”。
对于故乡的咸鸭蛋,汪曾祺是这样描述的:
高邮咸蛋的特点是质细而油多。蛋白柔嫩,不似别处的发干、发粉,入口如嚼石灰。油多尤为别处所不及。.......平常食用,一般都是敲破“空头”用筷子挖着吃。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高邮咸蛋的黄是通红的。苏北有一道名菜,叫做“朱砂豆腐”,就是用高邮鸭蛋黄炒的豆腐。我在北京吃的咸鸭蛋,蛋黄是浅黄色的,这叫什么咸鸭蛋呢!
——《端午的鸭蛋》
咸鸭蛋
朋友们流口水了没?别急,还有...
关于鸡蛋饼:
最受欢迎的是—个广东老太太卖的鸡蛋饼:鸡蛋和面,入盐,加大量葱花,于平底锅上煎熟。广东老太太很舍得放猪油,饼在锅里煎得滋滋地响,实在是很大的诱惑。煎得之后,两面焦黄,径可一尺,卷而食之,极可解馋。
——汪曾祺《人间草木》
鸡蛋饼
如果看到这就受不了了,那你可就小看汪曾祺了。
这位老先生,年轻的时候下乡干农活都能画出一本有多品种的马铃薯手绘图鉴。
关于怎么吃马铃薯,汪曾祺也给人们上了生动的一课。
下午,画马铃薯的叶子。天渐渐凉了,马铃薯陆续成熟,就开始画薯块。画一个整薯,还要切开来画一个剖面。一块马铃薯画完了,薯块就再无用处,我于是随手埋进牛粪火里,烤烤,吃掉。我敢说,像我一样吃过那么多品种的马铃薯的,全国盖无二人。
——汪曾祺《草木春秋》
马铃薯
人间草木皆可爱
说完了吃,再说说汪曾祺对生活的态度。部分读者是因为汪曾祺的文字质朴,节奏流畅爱上汪曾祺,但他的作品中处处透出的可爱劲更能吸引人们。
在《吃食与文学》里有一段买牛肉的经历:
有一次买牛肉。排在我前面的是一个中年妇女,看样子是个知识分子,南方人。轮到她了,她问卖牛肉的:“牛肉怎么做?”我很奇怪,问:“你没有做牛肉?”“没有。我们家不吃牛羊肉。”“那您买牛肉?”“我的孩子大了,他们会到外地去。我让他们习惯习惯,出去了好适应。”这位做母亲的用心良苦。我于是尽了一趟义务,把她请到一边,讲了一通牛肉做法,从清炖、红烧、咖喱牛肉,直到广东的蚝油炒牛肉、四川的水煮牛肉、干煸牛肉丝……
字里行间都能感受到汪曾祺的“社交牛逼症”
你能想象自己在买菜的时候,一位陌生人不厌其烦地教你怎么做菜,而且不仅教你怎么做,还要把全国各地的做法都给你普及一遍。
我反正只有一个问题:这么可爱的作家哪里找去.....
汪曾祺的可爱不仅是在与人交往中,他的作品中不少金句能引得人们捧腹大笑。
他的《生活,是很好玩的》散文集中写到: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栀子花说:“去你妈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他妈的管得着吗!”
我们在长沙,想尝尝火宫殿的臭豆腐,寻味跟踪,臭味渐浓。
“快了,快到了,闻到臭味了嘛!”
到了眼前,是一个公共厕所!
可爱成了汪曾祺的代言词,“文艺界的泥石流”也“坐实”了汪曾祺创作的态度,他说:我希望我的作品能有益于世道人心,我希望使人的感情得到滋润。
人生很短,要有趣。
汪曾祺的作品是轻松写意的,生活是富有诗意的。
但这并不能代表他没经历过苦难,否则他也不会写出:“我当了一回右派,三生有幸,要不然我这一生就更加平淡了”这样的句子。
在那个大时代中,他也曾饱经忧患,流落下放,蜗居牛棚。
他没有半点抱怨,他将下放到农村、睡在牛棚说是“归野田园”;在刨冻粪、扛土豆时他默默地画了《中国马铃薯图谱》。
所以并非苦难没有找到他,而是他在苦难找上门时选择了和苦难和平相处,甚至想给苦难介绍几道美食。
所以,朋友们,在面对那么多烦恼的时候不妨坐下来想想那些曾经让你捧腹大笑的事情,正如这位可爱的老头儿说的:
有时一个人坐着,想一想,觉得很有意思,会噗噗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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