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治疗白癜风到底多少钱 http://www.t52mall.com/端午快乐
有浓浓香味的端午节
文/窗外风
北方的农历五月初,天气将热未热,正是好时节。
五月里有一个节日,是我喜欢的,那就是端午节。
总觉得,浓浓的节日味道,要到乡村才能感受到。很多节日,在现代人心里都已淡化、从简。在我们老家,端午节是个很隆重的节日,离端午节还有些日子,人们就开始买香香的糯米,红枣及各色豆子。到有溪水的地方采青青的苇叶,一样一样带回家,象置办年货一样,看着心里就满足。
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太们,闲暇时开始翻检自己的包袱,找出积攒多年的色彩鲜艳的布头儿,戴了老花镜,一针一线地缝荷包。这些老太太,大都有一双描龙绘凤的巧手。阳光里,她们的皱纹铺展开来,银发闪闪,衬着精巧鲜艳的荷包,安静祥和。这场景,我觉得真是极富诗意的事情。荷包上绣了花鸟,底下缀上络子,荷包里装上朱砂,系上长长的丝带,给孩子戴在脖子上,有驱鬼辟邪的意味。有一年回老家,我同儿子一人收了一个荷包,精巧细致的同艺术品一样,让人不忍把目光从上面挪开。立刻给儿子戴上,满世界招摇一番。
真正忙碌的五月初四,端午节的前一天。将清晨从野地里采来的艾草,用红布捆了,插在门楣上,放在窗台上,辟邪,图个吉利。很喜欢艾草的香,是一种草药的香,直沁到肺腑里,不忍将它呼出来,早已泡好的糯米、各色豆子、红枣、花生被混在一起,一家人嘻嘻哈哈围坐着包粽子。然后放在灶上的大铁锅里,佐已当地特产的树枝,使劲地煮上半天。深夜里孩子们都睡了,勤劳的老妇人还在灶前添火,而粽子的香气,早已弥漫在睡梦里。
在浓浓的粽子香里醒来,昨夜煮的粽子还冒着热气,同粽子一起煮的红皮鸡蛋,蛋壳被染成黄绿色,添了一番嫩绿的可爱。摆在桌上,那感觉真好。枣粽的意思是“早中”,读书的孩子吃了可以早中状元。吃过蘸糖的甜粽之后,要再吃蘸盐的鸡蛋“压顶”。吃了煮粽子的锅里的煮鸡蛋,夏天不生疮,不头痛。以前读旧小说有句话我老记得:“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肚子里”,描写男人见到一个美女时想全部占有的强烈欲望。用这句话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刚刚好。
端午前后,第一年出嫁的闺女,还是新媳妇呢!娘家人会在这个时节挑个吉利的日子,到新媳妇家里去,看看自家的闺女在婆家过得好不好,顺便送凉席、风扇、蚊帐什么的。谁说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即便是出嫁了,也还是娘的心头肉。
后来知道五月初五也叫诗人节,这么一个充满诗意芬芳的名字颇让人感慨,自己生在五月初六,怎么就没有早一点呢?以前曾为自己写不好诗的耿耿于怀,在知道五月初五是诗人节后自动烟消云散。看来能不能成为诗人是要讲究缘分的,差一点都不行。虽然这理由颇为牵强,但总得给自己个理由不是?
吃过好多地方的粽子,超市里一年四季都有的卖,还是觉得妈妈包的最好吃。记得汪曾祺在文中说:“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乡咸鸭蛋,我实在瞧不上”。读了忍不住拍案叫绝。这可爱的老头儿,真把话说到我心里了。
端午安康
窗外风,山东淄博。相信所有的美好都会如期绽放。文章见于《读者.校园版》《意林》《青年文摘》《文苑》《三联生活周刊》《中外文摘》《北京晚报》《北京青年报》《今晚报》《扬子晚报》等报刊杂志。有文章被选为中学考试试题。妄想从文字里发现一个别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