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图、文
『荦妈』
本该在春节期间发布的此篇文章
因为疫情心情沉重而迟迟未能动笔
却也不得不让自己思考更多
什么是值得放弃的
什么是值得珍惜的
什么是值得铭记的
汉画像石上的神荼?郁垒
今年春节期间的一场疫情
使得本该喜气洋洋的春节没有了往日
“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的热闹景象，你可知道
新桃和旧符是指什么呢？
汉代王充《论衡·订*》云：
“《山海经》又曰：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
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
其枝间东北曰*门，万*所出入也
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郁垒
主阅领万*。恶害之*，执以苇索而食虎
于是*帝乃作礼，以时驱之
立大桃人，门户画神荼、郁垒与虎
悬苇索以御凶魅。”
说的是神荼与郁垒阅领万*镇守*门
后人使用朔山上大桃树的桃木
刻制二位神人的画像
“新桃换旧符”的习俗就是来源于此
他们后来成为民间的门神画像
神荼?郁垒是中国最早的人形门神
人们认为他们能驱邪避灾
中国年画雕版技艺
上图
日本浮世绘版画《神奈川冲浪里》
下图
木版年画中最经典的题材就是门神
冯骥才先生说
“在我国灿如繁星的民间美术中
木版年画是最夺目的”
木版年画传承至今已有千年之久
它包含了中国四大发明中的两项
造纸术和印刷术
很多人认为木版年画是手绘的
其实中国绝大多数地区的年画
都是雕版套色刷印的
这是一项古老的民间手工艺
日本江户时代
中国苏州桃花坞大批的年画艺人
带着工具材料居住在日本长崎
直接在长崎制作桃花坞木版年画
深受日本民众的欢迎
使得日本本来纯手绘的浮世绘
从此进入版画浮世绘阶段
从而推动了西方印象派的产生
也是欧洲现代主义美术运动的重要力量
但是我们自己木版年画的传承和发展
并没有像日本一样保留和发扬
经济的高速发展是把双刃剑
传承人老已，手艺人已去
我们那些口传心授的民间艺术再难持续
老手艺的消亡随之而来
着实让人痛心遗憾......
张殿英先生与他的笔记本电脑
消逝虽不可避免，但仍有人在坚持
年2月10日我带女儿从北京前往山东
拜访84岁的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张殿英先生
以及山东工艺美术大师张运祥先生
他们是年画界子传父业的传承典范
我们一进门看见张殿英先生
正抱着笔记本电脑撰写山东木版年画史
老人家耄耋之年依旧每天伏案数小时
进行年画相关的文献编著
张殿英先生过去在潍县年画研究所任副所长
当年的山东省美术教材也是由他主编的
他老人家讲起潍坊年画的
历史、抢救、传承和发扬时
像翻开了一部民间艺术史
他曾和张运祥一起制作32米年画长卷《农家乐》
被列入“中国工艺美术学会民间
工艺美术专业委员会20年大事记”
曾荣获中国民间文艺最高奖“山花奖”
他是集学术、技艺与实践于一身的年画大家
也是必将被载入中国木版年画史册的人物
32米木版年画长卷《农家乐》局部
当时正值正月初五
张运祥先生也刚从墨西哥做活动回国
年2月1日他作为中国民间文化的使者
在墨西哥众议院举办的中国年活动中
进行了独家的木版年画现场展览和演示
我女儿那时候刚看完电影《COCO》
她就询问张老师是否知道墨西哥的亡灵节
张老师对她说亡灵节就像中国的清明节
墨西哥的剪纸也与年画中的挂笺非常相似
通过年画这扇窗可以看见更广阔的传统文化
这就是我为什么带领女儿进行年画之旅的原因
张运祥携古版刷印门神在墨西哥参展
张运祥先生传承了张殿英先生的匠心精神
从小跟随父亲张殿英学习木版年画
现在是中国年画界的领*人物
中国十佳民间艺人
在他的工作室里我们欣赏了很多年画作品
其中一套神荼?郁垒门神古版
引起了我的注意
这是清朝乾隆之前的古版
人物线条精美流畅，构图大气饱满
造型完整又有着现代艺术的装饰风格
张老师这次去墨西哥做年画展时
这幅年画就是作为重头戏展出的
为了保护古版此款门神不会轻易刷印
没能将这对门神买回来是我此行的遗憾
回顾另外一次非遗文化之旅
年4月我带着女儿从北京到苏州
拜访76岁的中国最后一位颜料大师仇庆年先生
女儿曾在《国家宝藏》纪录片里看到过仇老
宋代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那期节目
千年后画里江山依然色泽明亮
如今甚少有颜料能重现这份奇迹
节目中的嘉宾仇庆年——
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传承人让人印象深刻
中央美术学院的讲师冯海涛在节目中介绍
他临摹这幅画的过程中
试过很多颜料都不成功
直到他找到了仇庆年
敦煌壁画上的石青石绿千年未褪色
经鉴定
仇庆年的颜料和敦化壁画颜料的成分几乎无异
仇庆年之前的中国画颜料工作室
在本来面积就不大的家里
参加节目后引起了当地相关部门的重视
给了他一个社区二楼的房间做工作室
我和女儿到得稍早
伴着社区街道大爷大妈高昂的排练歌声
等来了坐公交车风尘仆仆赶来的仇老
他20岁进入明末清初始建的颜料老字号
师从此店传承人薛庚耀
从此一头扎进颜料的世界里
至今已有半个多世纪
经历了“辛苦、劳累、肮脏与寂寞”
甚至经历过有心报国却受排挤的痛苦磨难
虽心灵受创却依旧心念传承：
“世界是千变万化的，颜料是五彩缤纷的
但一个人要不贪、不腐、不色
不被社会的大染缸所污染
保持自己的清白，当好颜料匠”
一生忍受寂寞与清贫
仇老至今77岁依旧没有放弃手中的颜料
他说：“每当看到自己做的颜料，
在国画大师们的手里变得如此美丽
我的内心就无比的自豪。”
由于工业颜料的出现
传统手作颜料渐渐被人遗忘
老人家聊起颜料时眉飞色舞
聊起现状和手艺的传承却眉头紧锁
回首年春节前
我的很多朋友们都在跟我说
他们想拥有一款高品质的门神
因跟着本公号一直线上线下了解木版年画
所以这群朋友的年画鉴赏力也直线上升
现代工业的各种印刷品都难入他们的法眼
加上我甄选木版年画时也甚是挑剔
于是他们极力促使我帮大家打造一款门神
接到这个任务我又开始思考
一个一直萦绕在我脑海里的问题
什么是真正的非遗传承
从当初大力提倡民间木刻的鲁迅开始
到已仙逝的中国美术史大家薄松年先生
还有今日依旧奋战在木版年画行业里的
各位老师和专家学者
无一例外都在研究和探索着这个话题
我个人认为，我心里的非遗传承是
用古老的技艺传达最璀璨的文明
用现代人喜欢的艺术形态去展现
这是我打造此款门神的理念根基
中国民间的门神人物较多
这时我想起了张家父子的神荼郁垒年画古版
它是清代乾隆以前刻本武顶号门神
过去大户人家所用
分为黑、红、*、蓝、紫5面雕版
加上脸和胡须及凤凰顶版共计18面
中国的雕版印刷在宋代就迎来了*金时代
明代套版印刷的繁荣使其大放异彩
清代，中国雕版印刷达到了顶峰
之后年画雕版技艺整体水平日益消退
所以一块古版的雕版水平
是现在的雕版技艺难以企及的
加之木版年画属于民间艺术
开始时并没有受到重视
还因为涉及民间信仰及特殊的历史原因
能够得以存留的年画古版更是少之甚少
所以一块留存上百年的古版
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是极高的
古版由于“吃”了上百年的颜料后响声如铜
由于年代久远在使用和保存过程中
出现了一些破损反而
更有手作感、年代感和收藏价值
等我做好了此款门神的打造计划后
我和张老及张运祥先生开始筹备门神的刷印
为了能在年春节之前制作完成
我们保守估计最多制作对儿
此时是年3月初
这个数量定制的正确与否呢
请大家接着下往下看
创办本公号以来
我经常会跟年画界的专家学者们
探讨中国木版年画颜料的使用历史
中国古代没有化工染料
我国天然颜料的使用历史悠久
人们都是从植物、矿物中提取颜色
所以曾经的年画也一样
用的都是自制的天然颜料
色彩纯正又经久不易褪色
只是后来被价格低廉使用简便的
化工颜料迅速代替
我决定我们这款门神的颜料尽可能的
保持天然颜料的制作与使用
84岁的张殿英先生和张运祥老师
对传统颜料的使用经验丰富
并曾研制出可以浸泡在水中不脱色年画
被水浸泡一小时的《神荼?郁垒清版门神》
主要的技艺就是传统颜料
和现代颜料相结合的特殊调配方式
传统颜料使得画面色彩经久不变
用它刷印出来的年画呈现出来的
版印味道也不是化工颜料能达到的
颜料的使用确定后
张老师开始把工作室原有的天然颜料做统计
新的天然颜料也开始准备制作中
此时是年3月中旬
前面提到4月份我带女儿曾去拜访
中国最后一位颜料大师仇庆年先生
我决定把仇老的两项非遗古法技艺
使用到此款门神制作的过程中去
第一项：古法泥金
金色是“金碧山水”中必用之物
凡人物、花鸟作品以金点缀无不耀眼夺目
《芥子园画传》称泥金为乳金
仇老的颜料制作中最苦的是做“泥金”
需要把真金捶打成金箔
再用手掌或手指将金箔磨成泥浆
“要靠手把金箔磨到在空气中能飘起来才行”
只有这样泥金才能附着在纸上
研磨的工作需要一次性完成
否则洗手重来会使金质有损失
仇老说，每次做泥金之前
总是要把指甲剪到贴肉
早上只能吃点大饼抿几口水
一整天不能上厕所洗手避免消耗金子
所以当年一起拜师学艺的徒弟
都因为坐不住而走了
只留下他这一坚持就是一辈子
我与仇老沟通了我的想法后仇老一口答应了
一对门神要想画丰满至少要2包左右的泥金
我们的泥金门神计划是50对儿（A款）
仇老说现在开始做恐怕要做到年底
我很开心仇老的支持，但并没有想到
后来等待仇老手作泥金的这个漫长过程
是最让我矛盾的
因为我盼着泥金能尽快按时研磨完成
又担心仇老太辛苦
特别是到了三伏天，在我的强烈要求下
76岁的仇老终于肯休息一个月
酷暑一过，仇老又开始了泥金的研磨
因为仇老的加入，可以说此款门神填补了
工艺美术大师与非遗大师联手打造
木版年画作品的一大空白
而我是“贪心”的：
仇老做的印泥也是中国字画名家纷纷赞许的
在中国书画行业中有一点是众所周知的
好的印泥甚至跟书画内容同等重要
2多年前的长沙马王堆古墓里
辛追夫人棺木中出土的皂白画上
有朱砂为主的锦画髹漆富丽堂皇
棺内壁是朱砂大漆至今色彩如故
证明朱砂颜料色泽可历经两千多年而不变
而朱砂颜料中还有一种书画家都少不了要的
那就是印泥
因为朱砂独特的化学性和稳定性
它成为制作印泥不可缺少的
最基本的“宝石级”颜料
长沙马王堆辛追夫人墓T型帛画
仇庆年先生一生从事颜料中的印泥制作
曾在26岁就和师傅试制研究出了
野生植物油、野生艾绒
在印泥制作过程的使用工艺
仇庆年的印泥其中以“八宝印泥”著称
八宝是指：珍珠粉、魁红、辰州朱砂、红宝石、
赤金粉、石钟乳、珊瑚屑、砗磲粉、水晶粉
故而八宝印泥色泽朱红，鲜艳夺目，细腻浓厚
气味芬芳，冬寒不凝，夏暑不泄，燥热不干
阴雨不霉，印迹清晰，永不退色。
于是我邀请仇老为我们手作印泥
我希望这幅木版年画作品中的钤印
都使用仇庆年先生的手作印泥
仇老一口答应下来
仇老开始制作泥金和八宝印泥
而我赶紧去和张老师商量
这幅木版年画门神作品的套色刷印
前面提到过木版年画的雕版技艺
木版年画还有另一项技艺也堪称经典
那就是套色印刷
一副套色刷印的木版年画作品中
有几种颜色就有几块木版年画雕版
不同颜色雕版在同一张纸上进行刷印
所以作品会有浓烈的版画手作味道
纸张与颜料之间的融合
色彩与线条之间的衔接
都不是手绘画面所能达到的
好的雕版套色技艺
刷印出的每一张作品的线条和颜色
与其它同批刷印的作品画面都分毫不差
颜料的浓淡和粘稠度都要在版子和棕子上掌握好
往版上刷色，手臂一挥，诀窍是“均匀”
印出来的画不糊色、不少色、不漏色
年画之旅走访很多年
每次问到“均匀”二字需要多久能练就
答：几个月就能上手，三年以上能看
想刷好，至少埋头刷三十年......
好的匠人只需用手去摸就可以对上版
无论多大的纸，一翻一掀都深藏功底
这些技艺都是在几十年如一日的
实践中学习和习得的
所谓匠心精神，就是如此吧
我选定的武顶号门神是过去最大的门神
为大户人家所用
这么大的门神刷印的时候
每一次不能固定太多纸在印案上
正常的木版年画每次夹张
而我们的门神每次最多夹五十张
每一套颜色刷印后
要根据纸张和颜料的湿度掌握时间
进行下一套颜料的刷印
两套颜色的刷印间隔时间不能太长太短
全靠匠人凭其对纸张与颜料的经验
所以我们这两百对门神
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内连贯印制完成
在刷印前需要确定好这款门神的制作工艺
落实好套色刷印时需要的全部材质
这时是年4月末
这次疫情让人禁不住想起曾经的非典
十七年前非典期间
张殿英和张运祥父子俩在家中
进行了数百次的印金技艺实验
将年画在清朝时期失传的印金术得以复原
我和张老师决定此款门神的B和C款
使用这项印金术
印金术可使画面更加耀眼夺目
寓意更加吉祥
如果结构掌握好，还能有现代艺术品的美感
于是我和女儿一起商量此款门神的印金位置
女儿对我说只在盔甲等重要部分印金
门神才会显得非常立体
我相信10后小朋友的眼光
张老师也同意此观点并开始雕刻印金版
张运祥雕刻印金版（用时一个月）
年画雕版的木头取材于几十年的老梨木
经过浸泡等技术处理风干后方能使用
作为中国十佳民间艺人
张运祥老师的年画雕刻技艺非常精湛
他提倡“刀头具眼，指节通灵”
不但刀功要好，雕版时还需要动脑筋有创作性
张老师开始雕刻此款门神印金版
由于印金术在操作过程中
会粘一部分金粉在年画版上
考虑到仇老的手作泥金过于贵重
所以泥金我决定采用手绘技艺展现
云母金粉刷印的B款门神
过去的印金术也不是用金箔
而是将云母片磨细用槐*煮过
现手在会这种的艺人已经没有了
况且这个云母金粉做出来的画面效果
非常不符合现代的审美了
于是我找到了拥有年品牌历史的德国某公司
该集团主要致力于创新型制药、生命科学
以及前沿功能材料技术
是全球最大的颜料制造商
此品牌有一种云母金粉的质量堪称国际顶级
拿到色卡后选定几种深浅和反光不同的金粉
漫长的等待后又开始进行印金测试和试验
在此过程中使用动物骨胶进行调配
最后在看起来满意的门神样稿中进行挑选
确定好哪一款金粉后再计算重量进行采购
最终将我们最满意的云母金粉拿到手
此时是年5月
张老师现在可以进行门神的刷印了吗？
不行，因为还没有确定此款门神的纸张
上面提及过，木版年画中涉及造纸术
作为我国的四大发明之一
造纸术是书写材料的一次革命
推动了中国乃至整个世界的文化发展
过去的木版年画匠人都是自己造纸
不同时期的木版年画所用的纸张不同
同一款门神用不同的纸张效果不同
“轻似蝉翼白如雪，抖似细绸不闻声”
是古人对宣纸最美妙的评价
更有文人墨客认为它贵比*金
在挑选纸张的过程中张运祥先生想到
他手里保留了一些二十几年前的原浆宣
是提取纯天然植物纤维为原料进行生产的
不添加任何添加剂打造而成的
不过因纸张留存时间较长
有的地方有自然的小孔洞
我却欣喜的认为这些孔洞正是时间的鉴证
最终与张老师确定
50对（A款）仇庆年泥金的门神
由这些老纸来刷印
其它（B款和C款）对门神
由8年前的原浆宣刷印
此时是年6月
张老师开始刷印此款门神
我开始研究收藏证书
一件作品的收藏证书
不应该仅仅是证明这幅作品的工具
我希望收藏证书本身也是有温度的
能表达作品与收藏者之间的情感联结
它本身就能代表作品的工艺特点和高度
我想起了收藏在台北故宫博物院的
一件宋代书法大家米芾的作品《紫金研帖》
爱写札记爱收藏砚台的米芾
在《紫金研帖》中如是写到：
苏子瞻携吾紫金研去。嘱其子入棺。
吾今得之。不以敛。传世之物。
岂可与清净圆明本来妙觉真常之性同去住哉。
这手札背后的故事是：
年苏轼从海南岛返回江南
专程到江苏拜访米芾这是两人久别之后的重逢
离开时苏轼借走了米芾珍爱的文房紫金砚
一个多月后，苏轼卒于常州
后人准备以此砚石一起陪葬
米芾闻讯希望能够追回这方名砚
我以此为灵感
在文房四宝之一宣纸发祥地千年古镇泾县
找到一家纯手工造纸作坊帮我们定制一款纸
以《米芾紫金研帖》为设计模型
以纯手工檀皮宣纸为基纸
经过多次套版套色
加工制作成仿古色的蜡染笺手札
尺寸与《米芾紫金研帖》相同
纸性半生熟，非常适合木板水印
纸张确定后设计好收藏证书的内容
由张运祥老师将其雕版并刷印
接下来又到了我研究
需要拿什么墨来刷印的时候
古人云：“一两*金一两墨”
我想到了中国制墨史上
重要的传统制墨方法之一：制松烟墨
用松树根、松枝烧取烟灰制成特点是色乌无光，入水易化，类似哑光效果
张老师联系制作松烟墨的民间匠人
采购了松烟墨后开始刷印收藏证书
如此这般雕版印刷的收藏证书
拿回家装裱起来也是一件经典的艺术品吧
与此同时，张殿英和张运祥老师
也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本门神的套色刷印
并于年10月末将全部门神刷印完毕
收藏证书完成在年11月
为了能极致的体现雕版印刷技艺
门神上所有款识均由张运祥老师雕版
在考量制作画筒用纸时我很纠结
最后为了保证画筒的高品质
还是选了美国某品牌牛卡纸做原材料
美国牛卡纸多是采用纯木浆或优质木浆制造的
这种纸张的纤维较长，防水性能好、耐破强度高
纸张有松木的芳香，颜色自然复古、纹理自然
包裹画芯的红色棉麻红而不艳且古朴自然
与春节的喜庆搭配寓意着红红火火
既需要薄而透画，让纸张在其中隐约可见
又需有一定的硬度以方便将画芯儿卷起
经过五家面料商的小样儿对比和亲测
最终确定这款，朋友们很是喜欢
红色棉麻布卷好后用草绳系之
这小小的草绳也有深意：
文章最开始提及的《山海经》中
神荼郁垒用来抓*的道具是苇索
中国南朝梁宗懔《荆楚岁时记》：
“正月一日……帖画鸡户上，悬苇索于其上，
插桃符其傍，百*畏之。”
这个习俗在中国渐渐演变成贴春联福字
日本则将这个传统沿袭了下来
并且叫其“注连绳”配上各式花样
草绳寓意和提醒着人们：不忘传统
仇庆年先生在为A款门神钤印
本门神对，张
采用国际版画标注方式
方便藏家按年份和编码收藏
年12月末
仇庆年先生为我们手作的泥金终于完成了
年1月9日，我邀请天津年画传承人陈万喜
和其徒弟陈万久、马恒娟
来北京手绘50对A款门神的泥金
终于在年1月12日绘制完成
三位曾以画巨型年画为主的师傅
手绘功底深厚，勾描技艺精湛
为了让定制的朋友们
能亲眼看见泥金描绘的过程
也为了让大家能跟各位老师近距离的见面
除了视频实时播报
我们决定于召开
《神荼?郁垒清版门神》新闻发布会
年1月11日新闻发布会在北京召开
85岁的张殿英先生
由于感冒未能到达新闻发布会现场
给我们发来了视频寄语
现场观看的人无不感动
至此《神荼?郁垒》清版门神终于跟大家见面了
除了中国网、今日头条等媒体朋友们的到来，现场来的都是以年妈和璇子
为代表的众多朋友们
是他们一路的支持和等待
促使了此款门神的诞生
我还邀请了一位本职工作
与年画毫无关系却研究和收藏了
木版年画近二十年的民间收藏家
那就是荦爸，感谢荦爸带我入坑
朋友们说这是他们参加过的
最自然最温情的新闻发布会
我想说因为这款门神背后全是真情
几位老师对传统匠心的坚守
朋友们对我的信任
我为了带女儿看见民间大美
而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