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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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花记横扫四海和四季,月季花没有情敌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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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种的这棵能开出几种颜色

玫瑰的爱情,百合的友谊,茉莉的娇滴滴……月季很忙,精致从来不在它的考虑,不管那些,能长在园里就长在园里,能爬在墙上就爬在墙上,真没地方,就开在坟头也照样迎风得意。

至于开什么颜色,开成什么形状,开在哪个季节,这也不在它考虑,开啊,开啊,就开个随心所欲。开在四海、四野和四季,能开得繁花似锦,也能一夜落红满地……反正,不多久,又会回到枝头。

月季身上有饱满的野蛮恣意感。它没有被贴标签,带着细的刺,拖着长长的枝条,这里跑,那里去。你说给它剪掉,它就乖乖就范,又默默延展。你让它变成树,它就变成树,你让它变成花墙,它就香满园。

总之,它开它的,只管自己美丽。当美丽不急于示人,便添了洒脱不羁的魅力。

在北方,它开了三季,冬天落尽叶子,站在风雪里,悄悄养精蓄锐。待春天来临,它又忙着吐露芳华了,这一芬芳,就又是大半年。

在南方,它能开四季。冬天依然有如水的凉意,它可不管顾不了,朝朝暮暮,花谢花开,成了花园里四时常在的王。

小时候,房前西窗下有一棵很大的月季花,开玫红色。

母亲喜欢组织我们合影,冬天树光秃秃的,全家穿得厚实鲜亮,搬椅子坐在花树前,拍一张全家福。她最喜欢穿那件红黑相间的格纹呢子大衣,面带笑意,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春暖花开,她又喊我们拍单照,依次站在树下。就这样年复一年,从我们很小,拍到了十几岁。

在母亲的照顾下,它快速地生长,直到变成了周边最大的一棵花树。每当想及它花繁叶茂、摇摇摇摆的样子,如在眼前。后来,我们越走越远,已记不起它何时倒在了茫茫时光里。

三朵小水灵,深得我意

独立生活后,无论住在哪个城市,我都会种几盆月季,甚至学熟了扦插。节日收到的玫瑰,扦插的第二年也会开出月季,入家随俗,非常美丽。

月季很好养活,没偶像包袱。就像家常菜,随你喜欢,都能拥有。它是百花中普通的存在,却拥有和玫瑰一样的芬芳,比玫瑰还多的种类和色彩。

它不用像玫瑰保持花苞的矜持模样,在甜蜜的节日为人类的情感献祭。它只是做自己,默默地开,自在地开。也许今天还在枝头热热闹闹,簇簇拥拥,叽叽喳喳和和蜂飞蝶舞私语,一夜风雨过去,落个满地。它并不必在意,因为开了今天,未来仍然可期。春天过去,还有夏秋冬季。

红玫瑰是谁的朱砂痣,白玫瑰是谁的饭粒子?明明人类的情感它不必躺枪,可被丢在垃圾桶里的,每每总是它们在啜泣。炫目的灯光下,翩跹的舞池里,旋转的餐桌中,都是“玫瑰玫瑰,我爱你”。听说,植物也会感到疼,会因为受伤而发出哀鸣。

本是同源生,月季闹中取静,立在人稀处,哼唱着自在的小曲儿。不被人类聚焦,它能有什么情敌?在无数个*昏和日落里,在喧嚣外的一隅,静静一生美丽。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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